【全职猎人】在杀你的365天 - 第5章

天空斗技场位于巴托奇亚共和国境内的首都——塔科格勒市。
塔科格勒市的沿湖公园有一座孤儿院。这所孤儿院已经建了有近二十年，是一位曾在当地很有名气的慈善家贝佐联合市政府出资建设的。
不过，五年前贝佐因病去世，家族里的人因为遗产继承分配的问题争执不断，最后断了来往。这场遗产风波也影响到了孤儿院的资金来源，家里没有人愿意为孤儿院出钱，市政府的补助每年也只有那么多根本无法支撑一个孤儿院的开销。
因此，老师走了一半，一些健康的孩子也被尽快送出去领养。有段时间，整个孤儿院只剩下几位老师和员工，一个面临退休苦苦支撑的院长，还有一些身形体弱或者有先天性病症残疾的孩子，好好的孤儿院成了孤儿怨。
然而，也就是在贝佐去世整一年后，孤儿院这种难熬的日子在一个旅团的资助下，又重新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
“林恩，明天下午1点，在塔科格勒市的市政府站台等我，我想带你去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地方。
请一定要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库洛洛·鲁西鲁”
林恩盯着手机屏幕，反复揣摩短信内容的真实意图。这个人果然是在跟踪我吧，肯定找侠客把我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库洛洛啊库洛洛，庆幸上天……不对……是富坚老贼给你画了一张绝美脸蛋吧，但凡你长得猥琐一点，就是个死缠烂打的变态跟踪狂，看脸的世界在哪里都是这么双标。
林恩记得库洛洛想要夺取对方的念能力，需要满足四个条件，其中有两个对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第一、就是要看清楚对方的念能力；第二、要询问跟对方的念能力有关的问题，并得到对方的回答。
不如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通过他获取念能力的运用方法，虽然这种办法如同火中取栗，但或许值得一试。
毕竟目前为止，除此之外也没有第二种方式了。嗯，就这么决定了。
用完午餐，林恩让琪薇去找华石斗朗，在她回来之前待在他身边。琪薇不明白二姐这样做的意图，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安排。林恩可不想让琪薇成为对方的人质，和华石斗朗一起会安全一点，而且200层有那么多念能力高手，就算是幻影旅团估计也不会乱来的吧。
林恩这样安排妥当后，就出门赴约了……
下午1点钟不到，林恩就已经到达了指定的地方——市政府的公交站台，侧对面就是市政府的办公大楼，库洛洛还没到。
不久，约定的时间就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市政府的大门口出来，他面带笑容朝林恩挥挥手，就穿过马路来到她的面前打招呼。
“真不好意思，林恩，没等很久吧。”库洛洛略显歉疚地解释：“本来应该是我等你的，结果因为要处理点事情就耽搁了。”
林恩摇摇头，回以微笑：“没事，你来的时间刚刚好，不算迟到。嗯？原来你在市政府工作吗？”
库洛洛否认：“不是，我只是来这里办点事。”
林恩还是比较关心这次约会的地点，便问道：“好吧，你今天约我出来，说要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是哪里啊？”
库洛洛面露稍显神秘的微笑：“现在还是秘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林恩双眼弯成月牙状，挑眉一笑：“说的那么神秘，该不会是诱骗我这种无知少女去哪个小旅馆开房吧？”
库洛洛真实一惊，连忙尴尬地摇手：“怎么可能？当然不是，是非常正经的地方。”
挑逗成功！林恩内心窃喜，看他的表情应该是真的吃惊了吧，有意思。
“哈哈，逗逗你啦。”林恩捂嘴偷笑，别有深意地说道：“况且我也不是无知少女，反之我是个很难搞定的人，你可要小心哦。”
库洛洛饶有兴致地一笑，说道：“是吗？如果这样的话，就更有趣了哦。”
林恩不知该如何接话时，正巧一辆公交车到站了。库洛洛示意林恩上车：“啊，车来了，我们先上车吧。”
“哦哦，好的。”林恩点点头，就和库洛洛一前一后上了这辆公交车。
也就两叁分钟的时间，公交车右转进入下个街道时，就听见后方一阵伴随着强烈震感的巨响。林恩和公交车内的乘客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推开车窗往外望去，寻找巨响的来源。
是市政府大厦烧着了！漫天的大火，还有直冲云霄的滚滚浓烟。望着这一幕，林恩双眸瞳孔放大，突然心跳得厉害。再回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库洛洛那依旧淡定的脸，她咬紧牙关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挤出不尴不尬的笑容，说道：“库洛洛，市政府方向着火了呢。”
库洛洛佯装惊诧地“哦”了一声，露出依旧自然毫无破绽的笑容，惋惜又庆幸地说道：“真是可怕，幸好我出来的早呢，晚隔几分钟，可能会葬身火海的吧。”
林恩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她甚至想当场戳穿眼前这个可怕的实力派。不过库洛洛接下来说出的一段话，让她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库洛洛用平缓的语调对林恩说：“不过那种喝着人血不干人事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腐朽老化的人只有消失，新生才会有意义。你觉得呢，林恩？”
林恩惊愕片刻，说道：“我没什么想法，我也不懂。”
库洛洛耐心地向她灌输自己的思想，简称洗脑：“社会福利院、道路建设、医疗卫生等等多种公共资源，都是来自于市民的税收，税收建设公共资源的作用最后仍是还给市民。不可避免的层层剥削之后，社会福利少的可怜，真正需要被帮助的人被边缘化，流星街就是这种现状下的产物。腐朽的人把大把的钱收入自己的囊中，新生还未被腐朽的人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却要等很久的时间，等到终于能成为改变的人时却已经和他们一样腐朽不堪了。也许……这场火灾就是来自那群新生儿的清洗吧。”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还好林恩生长在正能量的环境里，是不可能被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所说服的。但是仔细想来，如果自己成长在他待的环境里，也许轻而易举就被他彻底洗脑了吧。不过，他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林恩……”库洛洛笑颜以对，继续说下去：“发生这样的事的确很可惜，但是不会影响到什么。市民会一如既往的生活工作，就像这辆巴士，依然会按照规定的路线有条不紊地行驶，最多也就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即便是这样惊人的新闻热度也不会超过叁天。你看……车内的乘客，刚才因为爆炸事件产生的骚乱也只有一瞬间。”
这点，他说的倒是没错。乘客们闹腾了一会儿，现在已恢复常态了。面对此情此景，林恩不知为何，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她撑着窗槛一手托腮，看着窗外驶过的风景一言不发。
库洛洛见她没有回应，也识趣地不出声了。昨天晚上因为库洛洛的骚扰短信，林恩辗转反侧没怎么睡好觉。公交车开得平稳、加上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暖舒适，令人犯困。上下眼皮打架的林恩，抵抗不住睡意的侵袭，不一会儿就侧头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林恩正挽着程乐的手臂在逛街，扫盲盒、抽扭蛋、抓娃娃、逛累了就找个饮品店喝下午茶，然后一边聊天一边摸着手机在扫街群里找谷子。这原本就是现实世界中林恩的周末生活，只是现在梦境与现实颠倒了。
车子依然按照平稳的速度向前行驶，而林恩身子忽然一倒过来，并很自然地挽住了库洛洛贴近的胳膊、头枕向他的肩膀。库洛洛见状，本想趁她睡着的时候把收集书籍掏出来，偷偷拿她的手触碰一下。他正要这么做时，林恩的梦中呢喃令他改变了此刻的想法。
“……西索的……谷子……有么？”
嗯？库洛洛平静的思绪波动了一下，她是说了西索的名字吧。从侠客的调查情报来看：林恩·希顿是因为天生拥有大地之心才被希顿家族所收养，吉米·希顿的双腿去年被西索打至残废心怀怨恨，如今派遣收养的女儿去为他报仇。
除了报仇这个目的之外，我相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通过外界的种种历练发掘培养她大地之心的念能力，最终为希顿家族所用。
可是，她说的“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什么重要的宝藏或者能力？回头让侠客再查一下。
林恩也因为刚才的梦呓，暂时逃过一劫……
到达目的地站台约有四十分钟的行程，此时乘客已所剩无几，库洛洛很温柔地呼喊林恩的名字：“林恩，到站了。”
林恩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了。她一边打着哈欠伸懒腰一边慢吞吞地跟着库洛洛下了车。
下午的阳光正好，一阵清风拂面，林恩也被吹得彻底清醒了，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挽着库洛洛的手臂，她急忙松开并道歉：“不好意思啊。”
库洛洛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一直挽着我也没关系哦。而且你能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这么香，我很高兴呢。”
来了又来了，库洛洛撩妹语录。林恩心里但凡没点数，说不准就被他个衣冠禽兽攻略了。
“好啦，别总是说这样的话嘛，怪不好意思的。”林恩无奈一笑，问道：“我们到地方了吗？”
“嗯。”库洛洛点头示意：“跟着我，穿过这条小道就到了。”
两人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就看见了一幢洛可可式建筑房屋，面前的铁围栏上贴着“贝佐孤儿院”几个字。
孤儿院的大铁门是敞开的，库洛洛一走进去，就有一群小孩热情地迎了上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和库洛洛问好，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林恩站在他身后，一时手足无措，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言不发。
其中有个小男孩注意到了林恩，奶声奶气地问道：“咦？库洛洛哥哥，你身后的这位小阿姨是谁呀？”
阿姨？你要是叫库洛洛“叔叔”我就忍了，这小破孩叫他“哥哥”叫我“阿姨”？！林恩压抑内心随时会爆发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
库洛洛察觉到林恩表情不对，立刻捂住小男孩的嘴，神色窘迫地教导孩子们：“巴克，叫姐姐。你们也一样，都叫她姐姐。”
其他小孩都听话地叫林恩“姐姐”，就是那个叫巴克小男孩叛逆的很，挣脱开库洛洛跑到林恩面前，一脸纯良地问道：“小阿姨，你是库洛洛哥哥的女朋友吗？”
不，我是他妈。
林恩很想这么回答，但又不能对小孩发火，只能假模假式地陪着笑脸：“你猜呢？”
巴克眨巴了下眼睛，又一溜烟跑回到库洛洛面前，问道：“库洛洛哥哥，你告诉我呢？”
库洛洛半蹲下，笑问：“巴克，你很希望她是我的女朋友吗？”
巴克点点头，非常老成地回答道：“嗯，她看起来人还不错。”
库洛洛佯装认真严肃地跟他说：“那你可不能再叫她阿姨了，哪有阿姨和哥哥在一起的，你要是叫她阿姨，就不会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如果是那样，库洛洛哥哥可是会非常伤心的。所以要叫她姐姐，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我不想让库洛洛哥哥伤心。”巴克再一次跑到林恩面前，满脸真诚地喊了林恩一声：“姐姐！”
看着林恩表情柔和了一些，库洛洛总算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就在小孩子们的簇拥下参观了孤儿院，库洛洛向林恩详细地介绍了这个孤儿院的来历故事，带着她拜访了院长和老师，又察看了一番院内的新设施和孩子们的生活学习情况。
这里的小孩似乎都很喜欢库洛洛，而且所有人都和他很熟的样子。林恩甚至有种奇妙的错觉，或许眼前的库洛洛并非伪装，是他真实的另一面，因此渐渐对他放松了警惕。
结束参观后，林恩和库洛洛陪着孩子们围坐在画室里一起画画。画到一半，库洛洛跟林恩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座位去洗手间了，林恩还在用蜡笔图着自己的“大作”也就没怎么在意。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女孩小跑着来到林恩身边，她双手抱着一本书递给林恩：“姐姐！姐姐！我在门口捡到一本特别漂亮的书，给你！”
林恩放下手中的蜡笔，转身看向这个乖巧无害的小姑娘，便毫无防备地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书。再定眼一瞧书的样式，才突然反应过来把书“嗖！”的一下扔好远，她惊得往后站起，脚后跟被矮凳绊了一下。
眼看就要摔倒，正当此时有人及时赶到一把揽过她的腰际扶住了她，还顺手收回了墙角的书；也就是这一瞬间，差点摔倒的林恩想要抓住一个支撑点，无意间伸出手扯掉了对方额头缠绕的绷带。
库洛洛额中间的十字花纹图案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展现在了林恩的眼前，林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花纹散发出来的诡异危险气息，让她忍不住抬手去触碰。体内不可控的念力察觉到危险逼近，在她的指尖具现化出一团荆棘绑住他的额头。
“啊！库洛洛哥哥好像耶稣！”有个小孩惊呼出了声。
竟然扼制住了我的练，不愧是大地之心，真是令人惊奇的念能力啊。库洛洛心中赞叹，对于夺取这份念能力的执念是越来越深了。
事已至此再演戏也无济于事了，林恩强装镇定说道：“库洛洛，你跟我出来。”
库洛洛答应得很干脆：“好。”跟着林恩走出画室之前，还叮嘱孩子们继续安心画画，这家伙冷静得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走到室外草坪上，林恩感觉到附近有人在用绝隐藏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幻影旅团的成员吧，只是隐蔽的太好无法察觉是几个人。
林恩停下脚步，集中精神伸出右手食指，念能力在指尖发出光亮，故意大声说话：“幻影旅团的库洛洛团长，你的人要是再不出来，小心你真的变成耶稣！”
犹豫片刻，围栏之外的草丛里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原来是玛奇和库哔，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是飞坦他们就不那么容易受威胁了。
“哼……”库洛洛嘴角微翘，说道：“我有猜到你一直在陪我演戏，可我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你猜不到的事情多着呢。”林恩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比。
库洛洛眼神示意玛奇对林恩发起试探性的进攻，玛奇念系化的细线从她指尖发出，却在快要碰到林恩的时候，被闪现的绿叶状包裹圈弹了出去化成细粉。
林恩看到玛奇对自己的进攻没有效果时，顿时心里有了底气，一手叉腰看向玛奇和库哔：“我建议你们不要妄动，现在我的念能力可不受控制，要是手一抖不小心杀了……哦不是……说严重了，是伤了你们敬爱的团长，可就不好意思了。”
玛奇和库哔相视一眼，玛奇掏出手机开了免提拨通电话，库哔随即伸出手掌用念能力复制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林恩定睛一瞧眼前的两个人，是这个世界的父亲和大姐！他们两人都被捆绑着，玛奇通过免提通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派克诺坦，给她听听。”
“呜呜呜……”手机那头传来的是嘴巴被捂住的呜咽声音。
失算了，林恩只考虑到了身边琪薇，却没有想到另外两个重要的人质。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无辜牵扯到的人，她的心里愧疚愤怒各种情绪交织五味杂陈。林恩脸色骤变，压抑着怒火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们在找死。”
她的食指稍作弯曲，库洛洛额头的“荆棘之冠”微微收紧，尖刺嵌入皮肤，鲜血沿着他的额尖至鼻翼两侧缓缓流下。
玛奇库哔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库洛洛异常冷静地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不要靠近她。
林恩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的思绪，看向库洛洛说道：“用亲人威胁我，这是你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
库洛洛唇线扬起淡淡的弧度，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决定，是我的成员根据我下达的目标指令，自行做出的判断和行动。只要能完成目标，他们的任何做法我都支持。”
林恩冷笑道：“为了夺取我的念能力是么？库洛洛？”
库洛洛点头默认，语气依然淡定：“我相信你愿意陪我演戏也有你的目的，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你也是想要利用我的试探找出大地之心念能力的运用方法，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你已经摸到一些门道了。”
“不过……”库洛洛停顿一秒，继续说：“无法熟练掌握这一切，单纯凭着天赋异禀的大地之心，你觉得你能杀掉变幻多端的西索么？”
这家伙是真的能装，原来他连我的任务都知道，林恩不觉后脊梁骨一阵发冷。她惊愕片刻，冷静下来，说道：“你既然知道大地之心的力量，就先把我父亲和大姐放了，不然你面前这两人也会死，你作为团长也不希望自己的成员随随便便的死掉吧。至于念能力夺取和杀西索的事，我们各有各的目的，说到底就是你我利益的重合，关于这点我想单独和你做个交易。”
库洛洛权衡其中利弊，思索片刻，向玛奇和库哔下达指令：“放了他们。”
随后，在通过电话确认对方确实放了父亲和大姐之后，林恩也收起右手食指，解除了紧密缠绕的“荆棘之冠”。
林恩对库洛洛没好气地说：“让你的人先离开，如果给我发现在偷听，你也知道后果。”
库洛洛看向玛奇和库哔，说道：“玛奇、库哔，你们先回基地，这边我自会处理。”
“团长，你小心。”玛奇和库哔虽然担心，但还是绝对服从库洛洛的指令，他们二人叮嘱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林恩在完全看不见他们人影、察觉不到气时，才长吁了一口气，心说：刚才还真是惊险啊。再回过头看着库洛洛满面血痕的脸，林恩不禁翻了个白眼，双臂环胸朝他勾勾手指，说道：“血迹斑斑的看着难受，没法严肃起来跟你讲正事，脸凑近些。”
库洛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怎么？你要替我疗伤么？”
林恩嗤笑道：“别装了，你不是早在古书馆看到了我的自愈能力了么，但至于对别人有没有治愈效果，我也不清楚。先试试咯，前提是你不要有什么危险举动，不然又变成荆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库洛洛略微俯身，故意将脸凑得很近，几乎快脸对脸贴上去了。
林恩嘴角抽搐眉头一皱，双手捧住他的脸，并用力往后推离一点距离，忿忿然地警告他：“脸贴的那么近你想干嘛？嫌血流的不够多？”
库洛洛也不作回应，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的一切。还真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林恩被他这样奇怪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索性就闭上眼睛专注精神，通过脑海里治愈的想法传输成意志，最后转化为真实的治愈之力。
她的手掌心有股热浪，十指放出的气沿着库洛洛脸颊的轮廓往伤口处游移，感觉到念能力发生的林恩也睁开双眼看向他的面庞。血痕渐渐消失，伤口缓缓愈合，不过几分钟，库洛洛的脸恢复原样，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好了。”林恩放下双手，说道：“你摸摸看。”
库洛洛故意伸出一只手试图去摸林恩的脸。
林恩非常用力地拍开他那只伸过来的手，明知道他就是故意装傻，却也无法判断他在玩什么把戏，只好先克制情绪说道：“库洛洛你别跟我装模作样来这一套，摸你自己的脸，混蛋……”
库洛洛额头感觉不到疼痛，面部也有种清爽的感觉，他淡然一笑，感慨道：“果然和我判断的一样，大地之心拥有极高的防御和治愈力，我现在就好想把这份念能力收入书中啊。”
林恩理清思绪，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听着我的交易内容。你想得到大地之心的念能力，而我的目标是西索。我的父亲想让我杀了他，还有断了他的双腿，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想动手杀他，关于这点原因是属于我自己的秘密，你也不要问。通过情报显示，西索是你手下的4号成员，作为团长你不可能杀自己人，这我也很清楚。但是如果哪一天他不再是幻影旅团的成员，我希望你能替我杀了他，作为交换我会把大地之心交给你。”
“嗯……”库洛洛故作思考状，轻笑道：“我觉得不行，还不如我直接夺取来的方便。”
林恩预料到他没那么轻易答应，便继续说：“你可知道，你想要大地之心的念能力就必须先拥有我这颗心脏。正如《神林谜语》中所说：‘大地之心，自然之力；万物生命，皆始于心。你若善待她，必会得到馈赠；你若伤害她，必会收到惩罚。’，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一想，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除非我自己愿意交予你，否则光凭夺取你是得不到的。当然还有第二种方法，就是解开大地之心的秘密钥匙，这个钥匙就是回答正确大地之心拥有者所提出的一个问题，能答对的话也可以获得此念能力，但我想你这辈子可能都答不出来。所以，你考虑一下呢？”
库洛洛在她说话时，一直观察她的表情，确认她没有撒谎时，说道：“你先说说那个秘密问题是什么？”
林恩屏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要把大象装冰箱，一共分几步？步骤也要详细说清楚。”
“嗯？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库洛洛觉得这个问题说不出的怪异，虽然她的表情神色看不出多大问题，但对于她的话还是持保留态度。
让你戏弄我，哼！我也给你挖个坑。
林恩自信地说道：“我保证你回答不出来，别说你了，这个世界除了我没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
库洛洛思考了许久，但还是无奈说道：“这样吧，虽然我个人比较欣赏西索，但你的交易我可以考虑。如果哪一天他不再是幻影旅团的成员，记得你的承诺就好。”
“没问题！”林恩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以防万一……”库洛洛拿出书本翻页寻找，取用念力集中在右手五指指腹，触碰她的额头，轻声施语：“少年人用什么洁净他的行为呢，是要遵行你的话。”
“这样就好了。”库洛洛收起书，说道：“那……我先走了，等我电话。”
“拜拜。”林恩巴不得他赶紧走，再也不见，以后漂流瓶联系最好了。
库洛洛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转身笑着说了一句：“哦对了，谢谢你对孤儿院的资助，孩子们会感谢你的。”
话音刚落，他就以离弦之箭的速度，“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林恩愣了一会儿，甩甩头回过神来，不懂这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了。林恩看了一下是大姐的来电，立刻接听：“喂，大姐，你和父亲还好吧？”
大姐的语气冷静，就像无事发生一样：“我们没事林恩，只是刚才那群绑架我们的强盗，打伤了几个佣人保安，还有就是洗劫了家里值钱的东西，父亲银行里的钱也空空如也了。”
“啊？”林恩这才明白库洛洛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这群可恶的强盗，我还傻了吧唧给他疗伤，太气人了。
大姐泰然自若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二妹。家里的生意很多，钱可以随时挣回来，不过接下来要辛苦你了。因为父亲很生气，所以给你增加了一个任务，就是抓住抢劫我们的那两个强盗，回头我把信息传真给你，记得查收。”
林恩不情不愿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我明白了。”
“嗯，就这样，家里很乱还要收拾很久，我先挂了。”语毕，大姐就挂断了电话。
主线任务还未完成，支线任务又来了。
还是琪薇说得对，漂亮的男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库洛洛我恨你！